1961年的北京,人民大会堂里飘着茉莉花茶香。英国元帅蒙哥马利端起青花瓷杯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门口,他在等一位中国将军。
这是他第二次访华,上次没见着人,这回特意把行程拖了半个月,就为见这位让西方军队睡不着觉的传奇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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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这事儿还得从朝鲜战场说起。1950年长津湖的雪地里,志愿军第九兵团穿着单衣埋伏了六天六夜,把美军王牌"北极熊团"包成了饺子。
当时英军第29旅特遣队就在附近,旅长霍利克亲眼看着中国士兵端着步枪,踩着齐腰深的雪,硬是把美军装甲部队逼得扔下重装备逃跑。
更让霍利克傻眼的是,战后中国士兵竟把缴获的牛肉罐头分给俘虏,自己却只吃冻土豆。
"这哪是打仗?这是来修行的苦行僧!"霍利克回国后逢人就念叨。这话传到蒙哥马利耳朵里,老元帅坐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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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战时他带着英国第八军在北非把隆美尔打得满地找牙,可中国士兵这种"钢少气多"的打法,他真没见过。
1960年蒙哥马利第一次来中国,周总理请他吃全聚德烤鸭,席间有位特殊客人,原国民党将领杜聿明。
蒙哥马利眼睛一亮,1944年缅甸战场,杜聿明带着中国远征军在野人山杀得日军尸横遍野,救过他部下的命。
可当杜聿明指着陈毅元帅说"这才是中国最厉害的将军"时,蒙哥马利心里直犯嘀咕:真有这么神?
这回他学精了,点名要见宋时轮。当身材魁梧的宋将军穿着旧军装走进会客厅,蒙哥马利"噌"地站起来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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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哪知道,眼前这位将军三天前还在福建前线指挥炮击金门,接到通知连夜坐火车赶来的。
"听说您把北极熊团团旗当擦脚布?"蒙哥马利冷不丁冒出句英语。
翻译愣住了,宋时轮却哈哈大笑:"那是炊事班蒸馒头用的垫布!"这话把在场人都逗乐了。
原来那面绣着白熊的美军团旗,真被战士们拿去蒸馒头了,零下30度的朝鲜,冻得梆硬的馒头得用旗子裹着焐热。
蒙哥马利不死心,又问:"您怎么做到让士兵在雪地里潜伏六天不动?"
宋时轮收起笑容:"我们有个传统,班长冻死了排长顶上,排长牺牲了连长接岗。美军有热咖啡,我们有热血。"
蒙哥马利想起二战时德军在斯大林格勒冻掉耳朵的惨状,可中国士兵靠什么扛过来的?
第二天参观27军驻地,蒙哥马利看到让他终生难忘的场景:士兵们正用刺刀在结冰的河面上练劈砍,棉袄袖口磨得油亮。
有个小战士表演蒙眼拆装机枪,三秒完成,装完后枪管还冒着热气。老元帅偷偷试了试,零件硌得手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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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夜,毛主席在中南海设宴。蒙哥马利借着酒劲问:"您觉得东西方军队谁更强?"
毛主席指指窗外练兵的号子:"你听,我们战士喊的是'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'。你们呢?"蒙哥马利想起伦敦街头嬉皮士,哑口无言。
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:"中国军队像苦行僧,西方军队像公子哥。"
这话传到宋时轮耳朵里时,老将军正在地里摘棉花,按规定,将军每年要下连队劳动一个月。他跟战士们说:"告诉那个英国佬,我们不是苦行僧,是为子孙后代种甜瓜!"
1971年基辛格秘密访华,看到北京街头挂着"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"的标语,突然想起蒙哥马利的话。
此时他才明白,中国军队的可怕不在武器,而在那种"前赴后继"的精气神。就像宋时轮说的:"我们这一代把仗打完,下一代就不用打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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